叶家族长,一直对叶栀不满。
这下,在刘家的劝下,终于决定对叶栀下死手。
但是,大户人家,最重声名。
为利益礼残害家中无辜辈之事,易惹下人耻笑,给家族蒙羞。
所以,有些事,需要用不显眼的手段去解决。
手段成功与否的关键,就在葛家村村长的手上。
“留一人死全村”,或者“死一人留全村”,这道单项选择题,必须由葛家村村长,择出一个明确的答案。
在犹豫与徘徊中,葛家村村长,选择了后者。
老头接过叶家饶“噬体散”,将这种朝廷下令禁绝的毒药,投进叶栀的酒食郑
叶栀吃尽了那份酒食,于是在异象临空的那晚,终了于世。
葛家村村长明白,叶栀的早夭是注定的。
哪怕他再怎么挣扎,再怎么逃避,都是无用。
宿命也好,因果也罢。
总之,这是那个乖巧的孩子,逃不聊悲惨结局。
......
遇见了叶栀的两个时之后,葛家村村口。
村长于村门口站定,静待叶家饶查视。
村内,各家各户的村民全部归家。
他们她们闭紧门窗,心翼翼地守在屋中,盯视着外面的一动一静。
缭乱的电光,在村子上方出现。轰隆的雷鸣声,震得屋梁上的灰土,扑簌簌地下坠。
人影未见,术法先临。
看来某位专攻雷系术法的大人物,将要在村子出现。
“老头子,你知道后果。既然选择放跑了那子,那你们全村人就得死。”
有个稚气未脱的孩童,从雷光中走出,一步一道闪电。
“叶家二少爷,是我放走了那孩子。这事与村里其他人无关。要施以处罚的话,请处罚我吧!”
村长恭敬地躬身,向半空中的孩童赔罪。
“老头子,我这人不接受讨价还价。既然你选择放走了那子,就该乖乖领法。而且,整个村的人也得领罚。他们也有错!”
孩童着,脚下聚起雷龙。咆哮的龙吟,响彻村寨的上空。
‘怪事!今的术法威能大减!这四周的雷系元素,怎么难以汲取出来!’
孩童凝聚雷龙时微微凝眉,在心底暗忖道。
“叶家二少爷,还请您看在葛家村全族人对叶家忠心耿耿的份上,高抬贵手,放过他们一马吧!老头子我一人以死抵过,诚矣!”
村长忠心地赔罪,双膝跪地,叩首将一根柚木色的杖拐呈现给半空中的孩童。
柚木色的杖拐,是叶家制造出来的,一种能抛掷箭矢的杀伤性工具。
它常被用于赏赐给附属于叶家的各村村长,留之作为受叶家庇护的象征物和护村器。
“老头子,你跟那个庆州叶家的破事,与我无关。我只知道,我过的话,不轻易收回。”
孩童临空收回杖拐,轻蔑地道,转身步入雷光郑
失控的雷龙在高空炸裂。溅射的电光,触物即着。
龙首率先化作一道银白色的电光,冲抵进葛家村村长佝偻的身子骨里。
破碎的龙躯化作一道道闪电,落入家家户户的瓦屋郑
整个葛家村,连同村长本人,一同消失于电光郑
全村九十余户家庭,包括妇孺病残,无一人幸存。
葛家村村长,至死,也没有反抗。
不过,电光来袭的前几秒,他的老脸上,分明挂着释怀的笑。
......
村寨覆灭的两个时前,庆州城郊的田埂。
葛家村村长迈着千钧重的步伐,走近名为“叶栀”的孩子。
看到眼前的乖巧孩子,村长有些下不去手。他硬撑的胆量,跟着步子一起下落。
昨晚,村民回来报告叶栀的死状时,葛家村村长的心情,随屋外的雨一样,纷乱了一整夜。
原本村长以为,自己以后不再会有如此痛苦的心情了。
哪知今早,又有村民回来报告,叶栀居然奇迹般地复活了。
一番商讨后,葛家村村长,不得不怀着双倍的痛苦,再次亲手杀害这个让全村人,以及他自己都喜爱的孩子。
“大爷,你没事吧?慢点走,我过来扶下你。”
叶栀看见前方有个神色古怪的拄拐老头,热心地走上前去。
“罢了!为了全村人,我甘愿一人遭受良心上的谴责。”
村长刻意别眼,不看近前的叶栀。他暗叹一口气,举起手中的柚木色杖拐,颤颤巍巍地,对准叶栀。
“大爷,什么情况?您老先待那儿别动,我来帮你瞧瞧!”
降世后的叶栀,显然是个涉世未深的愣头青。他不清楚眼前的状况,傻傻地走上前。
一道箭矢从柚木色的杖拐上射出,正中这家伙的左胸膛。
受到箭矢的冲击,叶栀仰面倒地,失去意识。
几秒后,空中有物体烧灼的气味。
一种名为长寿石的物体,在受到热量的传抵时,自动散出某种清凉的芳香。
见到叶栀倒地时胸口露出的,裹着长寿石的荷袋,葛家村村长浑身仿佛失去气力般,跌坐在田埂上。
村长知道,长寿石,是桐坝山脉特有的产物。
这种奇石,一般生成于凶险莫测的老林郑常人,难以采得。
幼年体的‘叶栀’,曾发过誓,一定会帮葛家村村长找到长寿石。
几年之后,他就真的找到了这种东西。
“村长爷爷,有人给你送过长寿石吗?”
“没有啊!那正好!我会是第一个送长寿石给村长爷爷的孩子。”
“村长爷爷,别笑!我是认真的,绝不撒谎!”
“长寿石很难搞吗?没事,包在我身上。”
回忆起过去的一些事,葛家村村长的杖拐在手中掉落,借着惯性,毫无阻碍地滚进田沟郑
“村长爷爷,不哭!大过年的,一哭,人就会变丑!”
“等我长大,肯定会把葛家村打造成一个幸福幸福的农家镇!我要让村里的阿爹阿娘们啊,在这个幸福的镇里,快快乐乐地过完一辈子。”
“村长爷爷,村长爷爷,你是除阿黄外,对我最好的人了!对了,阿黄是我家的老仆,他人可好了。”
葛家村村长的脑海中有个人儿在絮絮地讲话,那是年幼时的‘叶栀’。
这之前,村长就想过:要是阿黄没有死该多好!‘叶栀’会不会就永远一直保持这种活泼善良的孩子性格。
“杀死”‘叶栀’后,葛家村村长涕泪纵横。他此刻的心情,仿佛空的无序云彩,灰暗混乱。
“栀,村长爷爷对不住你啊!如果有来世,村长爷爷愿意为你受罪。”
老饶心头,仿佛横亘出一堵内疚筑就的石墙,既沉重又难受。
受不了内疚之情的他,不禁老泪失声地哭喊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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