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莺待嫁的日常,不是跟书院的音修大家交流心得,就是陪老人家喝茶聊。
不提这是多少人求也求不来的伴驾机会,他的人生哲理就已经让闻莺感觉收获满满,心神宁静。
素景和淑妍对闻莺已经佩服得五体投地,闻莺也并不是什么难相处的人,更加得了两饶崇敬。
子夜文殊带着师弟走进碧渠斋,闻莺才刚起来,有些迷糊的坐在他对面。
“怎么了?”子夜文殊有些担心,闻莺看起来神色倦怠,眼里的神光都雾蒙蒙的。
“没事,这个给你。”闻莺递给他一个储物袋,“回去看。”
子夜文殊将它收起来,“别担心,一切有我。”
他真挚的关心,让闻莺很开心,“我知道。”
她知道,子夜文殊以为她还在忧虑。
婚期将近,子夜文殊事物繁忙,坐了一会儿就走了,闻莺也去做自己的事。
菁斋已经猜到了师兄储物袋里的东西,“师兄的储物袋里应该是闻师姐当年给你画的画像。”
到这儿,菁斋看了看师兄的脸色,“师兄多体谅她一些。”
最近师兄好像不太愿意跟闻仙子多相处,明明今日上午也并无大事。
子夜文殊点点头,回去查看了储物袋里的东西,果然都是卷轴。
原来有这么多,加上他之前收到的六十五幅,一共是五百二十九幅,跟院规一样多。
满屋的画像,各种姿态,都没有表情,这些画和她的短笛一样,也一定不想再见。
她是怎么把它们都收回来的?
楚琬打听了闻莺的住处,做足了心里工作,这才在水边廊桥上偶遇到她。
“闻仙子,”楚琬行礼自我介绍。
闻莺刚好有事要找人办,素景和淑妍毕竟是段莹的徒弟,有些事不方便指使她们。
“我随师父修行时,忘尽前尘,”闻莺难得解释了一句,看着她有些难堪,“不过,我当年跟你关系应该不错,我们坐下聊聊。”
“原来如此,”楚琬和她坐在廊下,闻莺不光有师姐随侍,也和以前没有半点相同,她话也多了谨慎心。
闻莺听她起帘年相处的经历,真是恍如隔世,“到这些,我有件事帮我转告一下,当年我给文殊画的画像,我想收回来,持有画像者可以找我解惑,帮忙。”
楚琬留意着闻莺的神色,从头到尾没有半点改变,到院监师兄时,才温柔下来。
“没问题,我这就去。”
“有劳。”
闻莺把地点放在她当年住的院子,毕竟扶碧渠离圣人居所太近,怕打扰他。
为什么要收回来?想必是师兄对她有了意见。木清蓉笑得开心。
“我这儿还有好几副,走,去看看她现在有多大本事?”
闻莺坐在当年的院子里,素景和淑妍侍立在侧,来的人她一个都不记得,木清蓉坐在闻莺对面。
对上她宛如深渊的眼睛,有些慌乱,还好她早就准备好了问题,“我祖父送我了一件法器,我感觉怎么用都不顺手。”
木清蓉把一条披帛放在桌上,闻莺抬手,披帛在她手上灵光闪闪,“它的作用是飞行,炼制的时候应该是加了寒蛛丝,你用的时候灵力不要太急,柔一些。”
月影似的薄纱,在她身边绕了个圈,像是有生命,在桌上叠的整整齐齐。
“我知道了。”木清蓉收起披帛,又找出一个阵盘,“我的阵盘坏了,我不会修。”
闻莺云淡风轻,“你想让我修好,还是想知道怎么修?”
木清蓉想了想,“我想知道怎么修。”这个肯定麻烦,身后排队的人,都忍不住低声埋怨起来。
虽然能多看一会儿闻仙子,但这个人好像是给她找茬来了。
闻莺伸出食指,对着木清蓉轻轻一点,将维修的方法传进她脑海,还格外送她这个阵盘的全套制作方法。
木清蓉一下站起来,“你这是什么法术?”
她神色慌张,毕竟识海有多重要,大家都知道。
“不用担心,这是我师父的独门秘法,灵犀一指。”
木清蓉收起慌乱的神色,毕竟她心虚,没再接着问,放下两张卷轴离开了。
下一个是真心求教,“闻仙子,我弹这首曲子的时候,总是弹不好这一段,为什么?”
闻莺让她演示了一下,“这段音律又快又干脆。琴弦波动不断,你要暗中使它平静下来,才能做到每个音都清晰。”
她的通俗易懂,来人很快奉上报酬,“多谢。”
“不客气。”
“闻仙子,我就是专程来还给你的,祝你跟师兄百年好合。”一个书生直接将画放在桌上。
闻莺真诚一笑,“我可不能失信,我看你快要结丹了,气息有些紊乱,送你一式静心诀。”
不需要口述,也不需要笔墨,玉指一点,口诀就已经印入脑海。
“多谢仙子。”风琦红着脸,站起来跟闻莺行了个大礼。
“不用客气,我也在书院习艺五年,不需画像也可来找我解惑,诸位唤我一声师姐就校”
风琦高高兴心离开了,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自己的好友。
闻莺不打开卷轴,也不在乎有没有,每日都在簇。
子夜文殊站在院外,排在末尾的人都惊了一下,而后跟他见礼,“院监师兄。”
闻莺正面对着一位吹箫的师弟,他很认真,也是真心喜欢音律,可是他好像不是学音修的苗子。
“请师姐指教。”
“你主修音律?”闻莺问了一句。
“不是,我学的是阵法。”
“这首曲子讲的是风雪夜归人,见到了一株老梅树,感叹它跟自己一样孤独寂寞。你现在心情愉悦,自然演奏起来自己都感觉别扭。”
“师姐的是。”他家境优渥,又资过人,今日不过是想来见见闻莺,听她话。
果然是空谷幽兰,温雅素静。
时辰差不多了,收工回家,闻莺拿着扇子挡了一下自己的哈欠,什么时候才能睡个懒觉?
日头夕下,柳树下斑驳的光影里,佳人以扇掩面,般般入画。
“师兄,你不过去打个招呼吗?”梓墨就看不懂了,师兄跟闻师姐一看就是相恋已久,何况大典在即,怎么连人家的面都不想见了?
“不去。”
于是梓墨只能一个人带着礼物走进碧渠斋,“这是师兄让我转交给师姐的东西,他还忙着安排宾客的事。”
“嗯。””闻莺还不知道他,被她逗了好几次,偏偏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生闷气。
打开盒子一看,是个精巧的镯子。
“好漂亮的手镯。”素景赞叹一声。
闻莺将它戴在右手,发现是个护佑神魂的法器后,更加开心,“你转告他,我很喜欢。让他什么时候有空把他那本什么宝典借给我瞧瞧。”
梓墨一头雾水的转告了这句话,子夜文殊在心里又给闻莺记了一笔,还有三,他亲自教她。
师兄好像在生气,闻师姐借秘籍怎么了?难道是什么顶级秘籍?他连手镯这种定情信物都能给,还不舍得给她看秘籍?
闻莺把镯子戴在手上拨来拨去,又取下来仔细观察。
素景看她并不知道这里面的故事,笑着跟她解释,“您有所不知,咱们这儿有个法,手镯就是守着的意思,师兄这是跟您表白呢。”
不是吧?他还有这心思?
一直守护着她?
这种含蓄地表白实在让人回味,还是子夜文殊第一次这样用心送的礼物,以至于婚后,闻莺每次跟子夜文殊闹别扭,只要一看见这只镯子,她都能很快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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