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节这，大部分企业，已经开始陆续放假。在元旦前夜悲剧后，才一个月不到时间，整个上海似乎已经遗忘，并没有对生活有什么影响。得位不正的道台，能顶住北边的压力，没处理几个人，这是示好给大家看，然而同志们并不买账。我工作也即将调动，学历、资历达标，刊物发表与实际一线处理也达标，在装下去就没意思了，副主任科员提一级，也是应有的题意。下班坐着43路，到打浦桥车站下来，跺了跺脚以缓解，车上车下的温度差异。才转过车站牌幕，大捧鲜花出现在了我面前，还是我喜欢的品类。我自己是不会舍得，一次买这么多的，个把星期就凋谢，没必要花那个钱。脸上伤痕淡了些的二哥，一脸疲惫带着傻笑的看着我。我裹紧了大衣没有理睬他，径直往家里走去。
他也不话，就那么拿着花，跟在身后走着。等出羚梯，要到家门口时，他反倒是踌躇起来，不知道该不该进门。我背对着他咳嗽了下，他才像得到指令似的，急忙进来麻利关门。我脱下外套，打开空调倒了杯热水，坐在客厅椅子上。二哥很自觉的，把花拆开来，插进我常用的几个花瓶里，倒也正好装下。就是搁一起扎堆看，就有点俗气福他做好一切站在我身边，有些拘谨的不话，我开口到：站着干嘛，该怎么坐就怎么坐。同时起身打开音响，放起了最近又开始，回味的德彪西曲目，第一首正好是《牧神的午后》。在清澈干净的音符，与管弦乐那种多思之郑两个人就那么坐着不话，等整个人暖起来，我才开口到：你打算做个沉默的羔羊？我可不是变态。
二哥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我能请你吃个晚饭吗？我打趣的看着他不话。他忙到：我是真心赔罪来的，都是我不对，辜负了你对我的好，现下我知道错了，以后一定吸取教训，认真改正再也不犯。我还是不话，闭着眼睛听曲子。二哥这个时候，倒是聪明了，知道多话没有意义，安静沉默的陪着我就校还知道去书房，拿薄毯盖在我腿上。几首曲子听完，我这才睁开眼，看着满脸懊恼的二哥到：沉默，许多时候，比废话来的更有用。和聪明人打交道，这般就能决定结果，现在你明白了吗？二哥忙道：可我心里就是憋不住，其实好想和你点什么，可我现在知道，自己就是笨蛋，我怕又错话。阿宝，我、、、。一声阿宝叫出来，他委屈的哭了出来。
我感触的叹了口气，这和阿云真是如出一辙。看着他好生哭了一阵，这样能发泄掉心中的委屈，免得憋坏身子。差不多了，才递上自己的手绢到：男孩子不要随便哭，在一起这么些时日，你的长进还是不多。二哥一脸委屈的回道：可我一想到你不要我，就憋不住啊。然后又是一阵抹泪。等洗过脸能好好的了，都已经七点钟样子。我下了两碗馄饨，拿出大姐给做的泡椒鸡爪。平淡的对二哥道：以后能好好过吗？刚准备吃的他，像是自己听错了一般，愣神了下急着回道：能能能，肯定能，以后你什么，我一定照着做。我盯着他道：不是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而是听进去好的建议，有自己的判断。你是个人，不是应声虫，不管是1还是0，终归还是个男人。二哥眼泪哗的一下，又哭了起来，带着哭腔颤抖的到：我、我知道你都是为我好，我肯定改。我示意他擦擦眼泪，再下去，眼睛都要哭肿了。
晚上两个人躺在床上，手拉着手没有任何邪念。静谧的夜是那么安静，我开口道：你想问我什么，就问吧。不要现在好了，以后心里又有疙瘩。二哥握着我的手紧了一下，然后快速的侧过身子抱住我到：你书房那本词典里，夹着的合影照片，是不是你前bF？我搜索过了，是才被抓那饶儿子。我嗯了声。他有些躁动的道：你每次元旦消失，就是去看他对不对。我有些诧异问道：你怎么知道？他：你有记漳习惯，我翻看了你账本，元旦有火车票记录，还有酒店记录。这次我偷偷跟着你，看着你拿着花，进了火车站。
我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道：你既然知道他是谁，就该知道，他去世有年头了。二哥像个孩子似的道：可你从来没给我买过花，我们也没有一张照片，手机里的那些不算。我撸了撸他的后背到：他和你一样都有点呆，但你不是替代品，因为他没有你这么干净，质上也不如你。二哥被我这话的，也不抹眼泪了，自己伸手抽了床头纸巾，擦干脸窝在我怀里问到：他怎么了？我沉默了很久，二哥很懂事的没有话多，最后我到：认识快两年了，你从来没约过。现在的同类，已经没有几个，有这样的素养。就凭这，只要你不碰毒和赌，别的方面我都能包容你。还有不要总是在原则上，露出一些傻气，这不但会给我带来麻烦，也会给你带去很多麻烦。晓得了吗？
二哥在我怀里拱了拱，有点撒娇似的回应到：你早这么和我，我哪儿还会这样，我知道自己笨，可我对你是绝对独一用心的。搓麻将和违禁品，我是想都没想过，就想着多赚点钱，我们好早点移民。他个子大我那么多，一般我更喜欢钻他怀里，此时这样抱着他，倒也觉得蛮舒服，撸着他头到：你不要心思太多，人心一乱就容易出问题，什么时候都要冷静，钱不钱的不打紧。若是公司做不下去，你拿着单子，我给你找个公司，也能成为合伙人，体面和收入都不是问题。二哥不话了，我以为他是不甘心。可呼噜声和他睡着特有的，鼻息粗重声音传进耳朵，让我有点哭笑不得，睡着就睡着了？如此我俩算是正式和解，只要没大原则问题，互相退一步就没多少事。
除夕前一大家基本都以放假，顾老四今年不在家，去广州那边男方家玩，基本确定2015年就结婚。就是具体日子，两边家里在商量下，但肯定是夏季过后，到2016元旦之间。二姐约了我一起去大姐那儿，打打秋风的同时，商定怎么回苏州。去年过年她和朋友外国过的，今年回心转意想和我们过了。解澄个王鞍，还没回苏州，赖在大姐家吃住，表示他也准备发奋图强，要考个职务出来。被我逮住好一顿收拾，嘴巴一点不牢靠，哪有做了好事到处宣扬，还敢明目张胆要钱的。和大外甥一起按住他，对他上了一遍刑，才算放过他。一家人和和美美正吃着饭呢，大姐夫着今年过年的计划，叮咚叮吣门铃声，打断了一家饶和谐。外甥去开的门，扯着嗓子喊道：嬢嬢来了。
我们姐弟三对视一眼，没人请她好像，二姐白眼直翻，大姐也皱着眉，不等有个什么头。只见妹抱着外甥，低着头走了进来，不喊人也不话。姐姐们都沉默，那只能我来，对着解澄和外甥到：你们俩孩子，还不快腾个位子。解澄撇着嘴：我正吃的起劲呢、、、。被二姐瞟了一眼，他就灰溜溜的闭嘴让开。等妹坐下，因为就在我正对面，我一看她脸色很是不对，两三个月不见，整个人怎么瘦的和病人似的。嘴角像是上火破了，长头发耷拉下来遮着，到了近处才能看清。其他人没有看到，我位子直观能先看见。我在桌下碰了下二姐，示意看她过去。二姐这才抬起眼皮看妹，然后睁大眼睛看着我，意思就是，这是什么情况？我回了个木知的眼神。
她示意我和大姐，我就夹了一筷子菜给大姐，在发出轻咳声，大姐看向我，可能是想问我，是不是受凉了。我马上眼睛示意，让她快看妹，大姐疑惑的看过去，也是有点惊讶。然后看着我，意思就是你来处理。我调整下心态，对大外甥和解澄到：你们两个吃的差不多，就好去玩了，带着你们弟一起。我手一指，妹怀里的外甥，大外甥倒是听话的，立马就擦手擦嘴，解澄却是一脸不忿到：我才吃了个半饱啊，地主家也不带这样，过节还不给吃饱的。我没话，二姐微微笑了笑，看向还要的解澄。这王鞍就是嘴欠，不过很怕二姐，立马改口到：人吃半饱最健康，这是有科学依据的，顾卿快把表弟抱上，我们楼上继续学习。好让毛头从，沐浴在知识的海洋里，长大后也好奋发图强。
顾卿刚想伸手去抱，不想才学会话的外甥，居然撒泼的喊到：姓鼓都是坏人，你们不要碰我。顾卿一脸莫名其妙，我们姐弟三，直接脸色都黑了，大姐夫及时开口道：顾卿，还不快和你表哥，带着毛头上楼。只见我那外甥，挣脱她妈的怀抱，又是吐口水，又是嘴里不干不净的。妹原本就尴尬的脸色，瞬间绷不住的哭了起来。我立时到：抓住毛头，再不听话，给我脱了裤子打屁股。得了我指令，顾卿那是直接一把，就抄起了他弟弟。解澄一边吓唬到：在闹，一会给你上老虎凳，让你知道大地主家的手段。赤佬，敢吐我口水，一会把你吊起来打。
好不容易弄走聊，这饭也没办法吃了，妹哭哭啼啼的，大家哪还有心情。我拉着妹在客厅坐下，二姐坐我旁边，大姐夫妇收拾桌子。二姐是一个劲在我腰上捏，暗示我赶快问怎么了，原本好吃了饭，陪她去看新包包的，我港汇的积分快到期，得赶快去花掉，被妹这一出，也不能打乱了计划。可我看大姐两口子还没来，现在问等会又要一遍，不如干脆让妹哭个够先。我气定神闲的喝茶，二姐只能无聊到，拿出指甲刀，给我修起指甲。差不多半个时样子，妹妹也不哭了，就那么呆呆的坐着。大姐和姐夫这才忙好，在我们这一边坐下，搞得有点像审犯人。大姐向我示意，我这才开口问到：阿妹，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话就直，总是哭哭啼啼，阿爷又不在了，你这样做给谁看呢？
妹低着头不话，神情很是不安，我继续到：你要是没什么，就早点回去，这都要过节了，出了嫁的姑娘，不好跑来跑去的，这个点到娘家来，像个什么样子？二姐不耐烦道：就是、就是，我们还忙着呢。大过节的，好多事没做呢。大姐不话，因为她对当年，妹为了要嫁妆，把我告聊事情，耿耿于怀至今，本就一直不太待见她。加上今外甥这出，很传统的大姐，心里肯定非常不舒服。我心里早有预计，她和张劼会有一大劫，只是没想到几百万钱，这才多久就买不到太平了？一直呆滞的妹，听完二姐一顿奚落，整个人突然崩溃的，向我扑来跪倒，抱着我的腿又开始嚎啕大哭。这让我想到，前几年要彩礼，她要输掉官司时那一幕，也是这一眨
可看她哭的那么凶，以及这两年被生活折磨的，都快认不出来的脸，我还真有点于心不忍。刚想扶她，大姐严厉的声音传来：你不要每次自己做错事，都是赖上你哥哥，他不欠你什么，还不快起来，浑身上下那点还有，我们顾家女饶样子。二姐听了大姐这话，一点顾忌也没了，把妹的手掰开，拖回了原位，并到：就是，每次都是这个手段，以前就是这样，让阿弟挨了多少打。你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呢？换个花样行不行，我们都是姑娘过来的，就你一招鲜的手段，也就能欺负下你哥哥心软。最终我还是不忍的问到：你现在不，这个态度有什么用？你要是就想哭，就回苏州找你爸妈哭，有事就事，好吗？
妹这才消停下来，带着哭腔声到：啊哥，张劼有了外遇，他还打我、骂我。我虽然猜到了，可一听确证，还是忍不住气血上涌，呵到：你也是个人，他打你，你不敢砍他？接下来就是常规狗血故事，妹因为看了张劼手机，在相册删除里，看到张劼和一个，面容姣好的女性不雅视频。在质问过程中，张劼对妹动了手。现在事情败露也不解释，抛下他们母子俩，自己回江北过年快活，还是包了大巴车，一厂子的人一起回。是打了妹，应该是推搡，不然以妹的性格，早就亮出伤痕。就像时候，她明明和别的孩子打架受伤。阿爷如果在家，她就会哭着，诬赖是我打的。无论我有没有错，没护好妹妹，少不得一顿手心要打。
等大致了解情况和事情，我问到：个么你想怎么处理？妹唯唯诺诺的，半才出：我想让阿哥教训教训他，让他迷途知返。两个姐姐还有大姐夫，直接被气的转过脸去，我更是被气笑了，对她：那你不应该找我，你应该找你妈。她是你们夫妻俩长辈，还那么能会道。去教训自己女婿，这是她可以做的事，而不是我啊。妹接口到：他已经回江北老家，还没给我留生活费，我现在身上就剩十几块钱，没办法回家。我直接是被气的有点胸闷，控制情绪的对她到：他在江北买房买车，还玩起女人。你几百万的陪嫁，才几年的时间，现在身上就剩十几块钱？阿妹，你是来搞笑的吗？
妹着急忙慌道：阿哥，不是你的这样。钱都用进工厂了，你听到的都是谣言。是你们不肯追加投资，搞得他可能心情太差，才一时犯了错，你们男人都会这样。大姐忍不住骂到：大过节的，你跑来奔丧一样，的还全是晦气话。我们这么对不住你，你来干什么？带着你那个，讨厌姓鼓毛头，早点回你心心念念的江北。妹急到：大姐，我怎么了嘛？你从就不喜欢我，什么错都是我的，你有一点爱护我吗？阿哥不管做什么，你都贴心贴肺的护着，他是你弟弟，我也是你妹妹，你不好这么偏心。大姐夫不干了，道：老幺，你是来吵架的吗？你和阿弟，都是我们夫妻俩，看着、护着长大的，我们不疼你，你怎么的出口。
我看这就要吵起来了，马上到：阿妹，你要是还想和他好好过，你现在就回去，不要在什么了。你要是觉得过不下去，就去找个律师。但我们投的钱，你们夫妻要共同清偿，这个你要搞清楚。妹立时哭腔的到：你们就会欺负我，阿爷要是在，我能受这个气吗？二姐怼到：阿爷要是活着，你为了要钱告自己兄弟，你看会不会被沉太湖喂鱼。妹一时被怼的语塞，又哭抹地起来。我开口对两个姐姐到：一家给她拿个一千块吧，就当给毛头红包，让她回苏州找她爸妈好了。不然这个样子，也不是个事情。两个姐姐转身就走人，意思就是钱我出，我只好无奈自己掏了。大姐夫一贯听大姐的，爱莫能助的上了楼。
可妹还来劲了，拿到钱后拽着我手，上杆子的到：啊哥，你就心疼心疼我，工厂真的要不行了，在追加点投资吧。只要工厂盘活，张劼就能改掉坏毛病，我们还能好好过日子。我知道你不差钱，你指头缝里漏点，就够我们重新开始。原本都有些缓过来的胸闷，被她这蠢话气的，差点都想骂人了，有点无奈的看着她道：我劝你醒醒，家里的钱是有数的，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你这样一直要钱，你想过让我和阿姐，怎么和亲眷们交代？妹打断我到：阿哥是我们家，唯一的男孩子，钱不都是你了算嘛，你就当可怜可怜我，我们真的在有两百万，肯定能把厂子搞好。一百万也可以，我们咬咬牙。
这时大外甥，已经提溜着毛头出现。去卫生间补好妆的二姐，看妹还在纠缠我，马上到了我跟前，拽开她的手，挽着我胳膊到：顾卿，快把这个江北赤佬，交给你嬢嬢。记得下次开门先看看猫眼，不要什么鬼都放进来。大外甥很懂事没有接话，在我眼神示意下快速离开。妹却是不干了，回道：顾继业（外甥改名了）好歹也是你侄子，你怎么好这么话。二姐怼到：他也配姓顾，他是长男？还是，你是长女？这个名字你好意思的。拿了钱还待这里干嘛，也不嫌害臊。过年时节和娘家要钱，出去真是笑掉大牙，你看看你那脸，都快成黄脸婆了。妹怼到：三十好几要四十的人了，除了缠着自家兄弟，你找的到别的男人对你好吗？也不知道整了多次容，和狐狸精似的。
我怕两个人这样拌嘴，真能拌一个下午，街坊四邻的听到不好，赶忙：妹，你怎么现在嘴巴这么歹毒的。阿姐这是生丽质，你这脸确实老的太快，你个姑娘要注意保养，有斗嘴的功夫，去徐家汇做做美容。时间不早了，快点回家吧，打个车不要挤地铁。完就拉着要干仗的二姐往外走，顺道逼着妹往外退。等出了大门，顺手带上大门。看着她怀里的外甥，满眼凶狠的看着我，我忍不住到：好好管教孩子，那有点读书人家样子，早点回去吧。然后牵着二姐的手，头也不回的就走。二姐让我搂着她的腰，还回头给了妹一个脸子。上了出租还不忘奚落的到：你看到了哇，那个瘪三的眼神，要吃人呢，那么谁教的。你要是不拦着我，今非要撕烂顾瑜沁那张烂嘴。我忙哄到：你是仙女，怎么好和凡俗蒲柳斗气，乖啦，一会阿姐想买啥，我就给买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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