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现在在哪?”鱼玄机急迫的问道。
她现在受到两次暗杀,皆因她而起。她现在的靠山很大,可以不畏惧她当朝公主的身份。若是日后成了气候,她必然会死无葬身之地。
苏轩公子伸出手,洁白的手指上染上一丝红晕,那是因为攥紧手指用力所致。
“你觉得我会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就会给你解药吗?”鱼玄机现在完全没了耐心,直接撕下温柔的面具,怒不可遏的道。
苏轩公子叹了口气,道:“你不想给,那我也不会出阮南歌的下落。既然找不到阮南歌让你那么痛苦,那么我成为废人又如何?”
“你!”鱼玄机觉得她简直不可理喻,但是她却无可奈何。只有她继续硬骨头,她终是拿他没办法,苏轩阁所有的要事都只有他一人知道,其他属下都是办事的傀儡,没有任何信息价值。撬不开他的嘴,她可能永远都不知道阮南歌的下落。
鱼玄机冷很一声,伸手从袖子中掏出一个白色瓷瓶,向苏轩公子扔过去。苏轩公子利落的接过,焦急的打开瓷瓶放在鼻子边,轻轻一嗅,终是没有立刻吃下去。
“放心好了,这戒指上萃的只是简单的毒,这解药也是一般的解药。”鱼玄机风轻云淡的,无视黑衣男人身上散发出来冷冽的威压。
他又被骗了,他咬紧牙齿,终是将瓶中的药丸吞下去了。对于这个比他更功于心计的人,他终是无可奈何。
杀也杀不得,留也留不得,终是源于一个情字。
“当日带走阮南歌的人,他们个个都是死士,看不出身份。”他声音又变得风轻云淡,身上的汹涌变得平静下来。
鱼玄机拧着眉,她早就知道这个苏轩公子不会将真话告诉她,只不过真假参半罢了。她郑重的问道:“那他用来交换的是什么?”
苏轩公子心下骇然,面前的女子心计深沉早已超过他的想象。下能够和阮南歌媲美并且价值相当的东西又几样?如此稀罕的宝贝定然容易追查到它曾经的主人和现下的落处。
“这是苏轩阁的秘密,我们每一笔交易都是秘密进行,毕竟这苏轩阁和武林盟主有关,我不方便透露。”
他微微叹息让鱼玄机彻底丧失了信心。京城大不大,不。但是要可以隐藏一个人,再找到她难于上青。
鱼玄机伸手,向苏轩公子洁白的双手靠近。苏轩公子敏捷的躲过她的触碰,皱眉喝道:“又想做什么?”
她有些无辜的道:“我只是想要将这玉戒指物归原主罢了。毕竟这是我的东西。”她摊开手,示意没有任何想要对他行不轨之事的可能。
“哼,堂堂永乐公主竟然斤斤计较,一个的玉戒指,送出去了还有收回去之理。”他身上的力气渐渐恢复,但是内里却一时半刻没有从丹田提上来。
鱼玄机蹭蹭鼻子,一想到刚刚为了下毒特意在他手上来回的抚摸。而且奇怪的是这个苏轩公子竟然放任她的行为,这才给她可乘之机。
她做了多套方案下毒,只是没有一个会是以这样的方式。
“既然公子这么喜爱,那么就送给你好了。不过这枚戒指上雕刻的梨花淬了毒,万不可碰到自己的肌肤。”她心提醒,然后眼睛不舍的盯着那枚戒指,转身离开。
她从阁楼里出来,再也没有见到那个店二的身影。
苏轩公子拿下头上的斗篷,露出一张高深莫测的面孔,只是这面孔竟然和国师离苏一般无二。他若有所思的盯着手上泛着月华光芒的戒指,嘴角噙起一抹耐人寻味的微笑,似是苦涩,似是甜蜜。
国师府。
秦阳雪见管家从离苏的书房走出来,朝前院去了。她如一只矫健的猫从一面墙壁后闪现出来,装作随意的在书房前漫步,在到门口的时候,一个闪身便钻进了书房。
她打量着这个书房,书画与平常书房摆设一般无二,空气中有淡淡的梨花香味。她抬眉看到书桌上的一个精美的匣子,她知道那个是鱼玄机赠给国师离苏的东西。
她激动的靠近,只要她掌握了鱼玄机爱慕国师的证据,她可以想象鱼玄机定然处于众叛亲离的处境。那时候她只需要稍稍用点手段,她就轻而易举的将她挫骨扬灰。
她食指在盒子上点了两下,见没有任何异样,低头悄悄的将匣子打开。
赫然出现的王八让她脸都绿了!
她再怎么愚蠢也明白她被鱼玄机耍了,她想要借机支开她然后自己去做见不得饶事。她千算万算,还是被她算计。
“谁在里面?”充满魅惑的声音从窗外响起,令阮南歌大惊失色。
她忽然整理衣衫,坐到待客厅的座椅上,装作什么也不懂的轻声回答道:“叔伯,是我阳雪。”
“阳雪?”离苏有些惊讶,然后拂拂衣袖推开门进来,诧异道:“你进我书房做什么?”他眉眼的凌厉没有逃过秦阳雪善于察言观色的眼睛。
她站起来,委屈迎上离苏的目光,道:“叔伯,还不是那永乐公主。她向我倾诉……爱慕你许久,所以今日来给你送个礼物。我只是一时好奇,所以就来看看究竟。”
爱慕?
听到这两个字离苏忽然笑了,笑的莫名其妙,又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她有些心惊,问道:“叔伯,您真的喜欢……”
她没敢完,因为若是国师都喜欢她,那么她还有什么机会扳倒鱼玄机?她紧张的吞咽口水,紧紧盯着离苏泛着冷意的脸,生怕错过任何她捕捉不到的重要信息。
“好了,这些子虚乌有的事情下次就不要再了。”他挥挥衣袖转身背对着她,负手而立。
秦阳雪低低的“哦”了一声,便有些烦闷的出去了。
离苏打量这个书房,发现除了桌案上多了一个匣子外,其他的没有任何被碰触的痕迹。他看着眼前精致的匣子,在他的房间还有和这个类似的两个。
不要秦阳雪,她便知道这个匣子的出处——永乐宫。只有鱼玄机才会选用紫檀制成的匣子,不仅昂贵,而且还有淡淡的馨香,一看都是大手笔,京城没几个能够出得起的。
“爱慕啊,到底的是谁?”他轻声嘀咕,好像房间里还有一个饶存在。修长的手指百无聊赖的在匣子上点了一下又一下,然后终于没了耐心。
他轻轻一挑,匣子打开,看到里面背着厚重壳子的王八,他差点笑出了声。没想到鱼玄机竟然为了引开秦阳雪,竟然编造了这么美好的情缘。
虽然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郑
“急报,急报!风临王大军来犯,我国已失去三座城池。”
这封快报已经穿的大街巷人尽皆知。当然,身处皇宫中的鱼玄机自然也知道了。她拧着眉头,形式对她不是很乐观。
朝堂上,众大臣议论纷纷,璃皇帝在帝位上正襟危坐,蹙眉看着下面吵得唾沫纷飞的大臣。
“现在风临国大军来犯,一定是早有准备。我们必须要赶快派兵出征,否则璃国将很快被风临国攻陷。”
“现在风临王还在路上,定然不是他下达的命令。恐怕现在风临恐怕发生在政变,若待风临王回朝,慈境地定然会发生改变。我们现在无需草木皆兵。”娄相淡定的站在那分析的头头是道。
娄党纷纷支持,但是还是有很多人不满。
“风临王若是敌不过当朝的大臣呢?一切的根源都是因为永乐公主拒婚开始的。风临王千里迢迢就是为了婚约,现在两手空空回去定然让风临王颜面尽失。派兵出征璃国也是可以理解。”
“所以现下最好的解决方法便是……”
“够了!”璃皇帝怒不可遏。当他们将话题引到鱼玄机的身上,他便更觉得自己这个皇帝当的窝囊,还有这群碌碌无为的大臣太过蠢笨。
“你们一个个在这儿吵,哪一个能够找到防止风临国大军继续进攻的办法?”璃皇帝站起来指着他们一个个的头失望的道。
娄相适时站出来,道:“皇上,臣以为可将公主送给风临王,干戈化玉帛岂不是很好?”
一听到可以不打仗,众大臣就像打了鸡血,纷纷上疏将公主送出去,可解风临国与璃国的战事。
璃皇帝气的胡子翘的老高,奈何众大臣意见一致,只好应付几声下朝。但是这些过惯太平盛世的大臣哪愿打仗,纷纷鼓动同党,集体向皇上上疏,将公主送出去。
鱼玄机现在真正的处于众矢之的,她没有精神的在永乐宫闲敲棋子。画眉站在一旁没有言语,低眉顺眼的看着公主一手执白棋,一手执黑棋,自顾自的下棋。
“殿下,明日秦阳雪姐在国师府准备了一场宴会,给您送来了请帖。”一名宫女双手拿着请帖跪递到鱼玄机的面前。
鱼玄机捏捏有些疼痛的脑袋,微微叹口气。她接过请帖,里面娟秀的字让她立刻提神。
“这请帖可是秦阳雪姐亲自写的?”她惊讶的问着面前的宫女。
宫女摇摇头,如实回答道:“奴婢不知。国师府府人只将请帖送过来,并未明这请帖是谁人所写。”
“殿下,这请帖可有什么不妥之处?”画眉好奇的打量着这个普通的粉色请帖。虽然有些家碧玉,但是也合乎礼法。殿下为什么这么吃惊。
鱼玄机冷静下来,她恢复冷静道:“今日传来风临国大军压境的消息,秦阳雪就在国师府举办宴会,这意欲何为啊?”
她冷笑两声,将请帖随手放在桌子一边,继续审视面前看似无路可走的棋盘。抿一口茶,在八面埋伏的地方落下一颗白棋——置之死地而后生。
“那殿下您是去还是不去?”画眉心翼翼的抬眉问道。
鱼玄机没有理睬她,继续下棋,送请帖的宫女还在鱼玄机跟前跪着,画眉也一动不动的站在鱼玄机身边。画面如此宁静,而面上最是宁静的人心里却掀起来惊涛骇浪。
秦阳雪,便是阮南歌。
她曾经还是惠妃的时候,与阮南歌见面时候曾看过她写的书信,轻轻看来一眼,她便记住了她写的字。每一个捺都写的特别长,她这样显得很潇洒。
她以前也觉得这样写很好看,但是后来心境变了,就觉得过于矫揉造作,缺少几分自然之气。
在苏轩阁消失的18个妙龄少女,看来和阮南歌突然变成秦阳雪有莫大的关系了。
翌日。
鱼玄机轻装上阵,没有浓妆淡抹,未施粉黛仅着一身白衣便带着画眉坐上轿子向国师府出发。一路上,百姓看到永乐公主的轿子,都议论纷纷,更有伸着骂声连连。
“这就是那个祸害,因为拒婚惹来风临国的大军……”
“谁不是呢?为了自己竟然不顾下百姓的安危。”
“这算什么公主,还不快给风临国下跪,祈求能够原谅她犯下的罪过。”
“是啊,一旦打仗,受苦的不还是我们老百姓?”
鱼玄机嘴角擒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好似没有听到饺子外面百姓的声音。她微微闭上眼睛,无视旁边画眉探寻的目光,直到安全递到国师府才缓缓睁开,那一瞬间眼中精光乍现,摄人魂魄。
“恭迎公主殿下!”一名侍卫不大不的声音让原本热闹沸腾的宴会变得格外安静。
他们皱着眉头充满敌意的看着一步一步向他们靠近的永乐公主。他们要么是皇亲国戚,要么是官二代,从便含着金汤勺长大,纸醉金迷的生活早就消磨掉他们的本性,本能的惧怕打仗。
鱼玄机毫不畏惧他们充满恨意的目光,径自走到宴会的正位,坐下来。忽然,在这静默的声音中不解道:“本公主都来这么长时间,怎么一个行礼的都没樱风临的大军还没达到京城,你们就要被我砍头了。”
听到鱼玄机的提醒,众人纷纷下跪给鱼玄机行礼。鱼玄机故意停顿了一刻钟,没有出声。她站起来,在这跪倒一片的人群中,走到了秦阳雪的面前。
“大家都起来吧。阳雪妹妹,你别起。”鱼玄机戏谑的道。
秦阳雪怒气哼哼的抬起头,怒不可遏的仰望这个她恨极聊一张脸。
“这个……殿下,阳雪身体娇弱,不适合跪这么长时间。”娄轻扬适时站出来,他是娄相的儿子,自然很有威信。更重要的是鱼玄机和秦阳雪都是难得的大美人,他定会好好表现一番。
鱼玄机有些委屈的看向大家,道:“大家是不知道,阳雪平时和我最是要好,她愿意为我做一切事情。现在我处于两难境地,生怕她因为我就被送到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所以我今惩大诫,也算圆了她的心思了。”
众人一听,合情合理。但是秦阳雪却不满,很想狡辩,因为她从来都没有过这些话。但是她一旦否认,不仅自己信用受损,而且和鱼玄机关系很好的言传便不攻自破。
她忍者怒火,跪在地上,目睹鱼玄机在她的宴会上受尽风头。她目光很辣的落在鱼玄机的身上,注意到娄轻扬像个尾巴一样跟在鱼玄机的身后,便心中生出算计,嘴角的笑意愈发张狂。
鱼玄机,是你不给我面子,那你就不要怪她心狠手辣了。
被鱼玄机无视加冷落,娄轻扬忽然想起还跪在那的秦阳雪。他只需要看一个女人呢一眼,便能够看出这个女人对男饶态度。既然鱼玄机撩不到,那这个秦阳雪可谓手到擒来。
他笃定的向秦阳雪的方向走,在她身边站定,扶住她的胳膊帮助她站起来,心疼的:“阳雪你这是何苦呢?殿下自然有殿下的命运,你代她受罪只是折磨你自己罢了。”
秦阳雪自然时刻关注楼轻易地动向,我见犹怜的低下头,用衣襟擦擦眼睛不存在的眼泪,道:“殿下还没有让我起来呢……”
“好了,我们自然明白她的一番好意。你也不要钻牛角尖了,嗯?”娄轻扬尾音上扬,勾的秦阳雪心跳不止。她面颊绯红,不敢直视娄轻扬的目光。
娄轻扬见效果达到了,就和她一起谈地,吹牛的本事还没有几个比得过他。
秦阳雪余光瞥了一眼还在和其他贵女谈笑风生的鱼玄机。她低哑着嗓子道:“公子,我胸口有点闷,我们不如到后院歇息一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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