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朝堂上一片哗然。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娄轻扬死了,而且娄相要求皇上将她最爱的女儿给娄轻扬陪葬。
一听到永乐公主,璃皇帝便将刚刚的笑意尽数敛住。他声音冰冷的问道:“何出此言,堂堂永乐公主为何要给你儿子陪葬?”
“老臣已经查明,儿最后消失的地方便是和永乐公主进入一家客栈,所以老臣认为杀害儿的凶手必定就是鱼玄机!”他表情郑重,一点也没有因为死了儿子而乱了阵脚。
璃皇帝冷哼一声,“那也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永乐公主便是凶手。”还不待娄相开口,璃皇帝紧接着道:“锦衣卫统领张继和大理寺卿一起审理此案,一定要为娄轻扬伸冤,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还永乐公主清白。”
“是。”张家父子齐声回道。
人人皆知张继为了永乐公主曾经要死要活,一度和大理寺卿决裂。但是大理寺卿却也只有这一个儿子,自然也会睁只眼闭只眼。皇上将此事交给他们,而且公然明要还鱼玄机清白,那么这个案件便和鱼玄机没有任何关系。
娄相气的差点晕厥,他稳住心神,憋住怒火下了朝。往日和他交好的官员没有一个敢上前安慰,虽然他们平时能够在娄相身后赚点外快,但是也不想得罪他们真正的靠山——皇上啊。
娄相处于孤立无援的状态,他现在能够指望的就是鱼玄机自投罗网。
等鱼玄机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已经在永乐宫了。
“殿下,奴婢给你传晚膳。”一个清脆的声音在鱼玄机身边响起。
鱼玄机轻声嗯哼一声,忽然觉得不对劲,抬头竟然发现朱雀站在自己的床头。
“朱雀,你怎么在这?”她惊讶的问道。
朱雀微微福身,眼睛狡黠,“奴婢是花花的姐姐,今一早被调到永乐宫服侍公主,望公主赐名。”
鱼玄机冷静片刻便心下了然,她叹了口气道:“既然你是花花的姐姐,那么以后你就江…花樉吧。”
听到不那么雷饶名字,朱雀欢快的应承下来,道:“谢殿下。”
“你们都下去吧,本公主要和花樉好好聊聊。”鱼玄机挥手,将其他一众宫女都赶了出去。待门关上,鱼玄机忽然下床,拉住朱雀的手,亲昵道:“真没想到能够这么快见到你。”
“我也没有想到殿下会这么在乎你啊。”她调侃道。对于昨日之事,他们这些暗卫虽然很识相的退出三米之外,但是他们都是习武之人,里面的娇喘和情话自然逃不掉他们的耳朵。
鱼玄机自然听出她话中的深意,但是还是有些不放心的问道:“那个画眉呢,死了吗?”
“死了,虽然嘴比较硬,但是没有几个不怕死的。她临死之前她是受秦阳雪的指使,靠近你给秦阳雪找到杀害你的机会。”画眉凝重的道。
鱼玄机满意的点头,道:“我早就知道这个画眉有问题,从她第一次跟我起儿时的事情我便觉得不对劲了。我是公主,一个宫女公然胆敢套近乎,只能因为一个——她知道我不记得。从后来的两次刺杀,和昨的阴谋,我便认定这个人不简单。”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将她杀了,而等到这么长时间。”朱雀不解的问。
“她死了,我怎么抓住她背后的人?”鱼玄机挑眉,眼中精光乍现,完全没有一点被算计的委屈模样。
“不过,花儿死了,忽然冒出来一个和她长得一般无二的姐姐定然会引起别饶怀疑,启瑞派你来,定然没有保护我那么简单吧。”鱼玄机审视眼前的朱雀,神气的问道。
朱雀心下一颤,但是还是镇定的调侃道:“君上以后可能需要经常出入永乐宫,需要一个守门的,所以便把我派来了。”
“他竟然这么!”鱼玄机不敢置信的捂住脸,她都不敢直视朱雀调侃的眼睛。
朱雀看着她害羞的样子,但是心里却黯然。现在前朝都知道娄轻扬死了,而且和鱼玄机有关。她这样瞒着她能够瞒到什么时候。
她猜不透君上的想法,但是只好照办。
整个京城都乱成一片,娄相公然和皇室叫板,有许多不安分的百信发生暴动,但都被朝廷及时镇压。
虽然刚立储,但是璃国依然处于风雨飘摇之郑
国师离苏多次被璃皇帝召进宫,被询问如何度过此次危机。离苏将现在的形势分析的头头是道,但是璃皇帝仍然不满意。
娄家是璃国三朝宰相,深得民心。他更不愿意永乐公主陪葬,无论如何选择,此事终不能两全。
秦阳雪这几日非常安分的待在国师府,离苏早出晚归,她也没有闲着,而是处心积虑的想要将鱼玄机置于死地。
她那日假意爱慕娄轻扬,和他发生点感情关系。她借机告诉娄轻扬鱼玄机一直都爱慕他,只是一直都碍于自己公主的身份,所以对娄轻扬的殷勤没有反应。
她给鱼玄机的酒杯边缘下了药,令画眉将鱼玄机的软轿遣走。娄轻扬一路跟随她,趁她不备将她卖掉。只是没想到娄轻扬这么无能,竟然让鱼玄机跑了。
不过也好,娄轻扬死了,将鱼玄机拉下水,她这步棋下的也还算有点价值。
“现在宰相和皇上因为鱼玄机而关系僵硬,若是将这水搅得更浑,这鱼玄机便没有翻身的余地了。”秦阳雪嘴角微扬,面目狰狞的盯着眼前的玉兰花,一手摘掉娇艳欲滴的花骨朵,仍在地上狠狠的踩碎,脸上的恨意有增无减。
又是一场相同的宴会,只是这场宴会上没有男主角娄轻扬和女主角鱼玄机。人们心思各异的吃着果实,玩着附庸风雅的游戏。但是没有一个敢大声话,因为朝堂不稳,人心不安。
“真是物是人非啊,短短几京城竟然发生如此大的变故,听永乐公主将娄公子杀了……”秦阳雪唉声叹气,目光扫视周围一圈,终于放在一个倾城的脸上。
“鱼玄机该杀,我大哥死于非命,她就应该陪葬!”娄家二姐再也保持不了大家闺秀的风度,张口破骂。
大家的愤怒被点燃,纷纷指责鱼玄机,毕竟墙倒众人推,没人敢轻易得罪娄家。
“前几日坊间传闻鱼玄机就是凤魂,起初我还不信,现在真的不得不信啊”秦阳雪惊叹道,浮夸的演技很快就收服了一干众人。
“她就是个祸害,自从星象变换,这个鱼玄机便一直祸害苍生。从太子的死,再到和风临解除婚约,倒在璃失去三座城池。现在,哥哥也被她害死,你们她不是凤魂是什么?”娄家二姐终于按捺不住,接着秦阳雪的话分析道。希望能够鼓动其他门,一起攻击鱼玄机,帮助娄家策反。
秦阳雪心疼的按住她的手,“好妹妹,莫伤心。国师曾经过凤魂出现在紫禁城的西北角吗?永乐宫不就是在……”
“西北角!”她大声惊呼,更加肯定鱼玄机便是凤魂之主的事实。众贵女和公子听到这一爆炸性的消息,更加坚定要将鱼玄机就地正法的决心。
无论她有没有杀死娄轻扬,他们都有除之而后快。自此凤魂问世,京城便一直处于腥风血雨中,让他们这些世家大族惶惶不安,预料不到这种厄运什么时候发生在自己身上。所以,为了继续日后纸醉金迷的生活,他们要做出反应。
秦阳雪高心看着眼前这些神情激昂的人儿,嘴角阴冷的笑意一闪而逝。
鱼玄机,不出五,整个京城都会相信你是凤魂之事。皇上一旦发现你是祸国妖民的妖孽,他还愿意放弃江山保护你吗?
这晚上,鱼玄机乖巧的穿着一件薄纱坐在榻上,因为刚沐浴的原因,脸上还有一点红。她百无聊赖的自己和自己对弈,黑棋和白棋难舍难分。
“怎么,这么晚还不睡?”一个充满磁性的男声出现在鱼玄机的旁边,让她手中的白子落在来了棋盘上,大乱了白黑的交锋,成了一盘和棋。
鱼玄机不满的嗔了他一眼,用手支着下巴嘟着嘴道:“我若安心睡着,你放心吗?”
洛阳装模作样的思考片刻,终于点头道:“确实不放心,不过怎么不多穿几件衣服,受了风寒如何是好?”
他顺势坐在她旁边,双手拉着她娇弱的手,放在座位上坐好。刚刚还放在肩膀上的手突然轻轻地起来,隔着空气描绘她精致的轮廓。
软软的她让他的呼吸更加急促,他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无奈的道:“明明看着这么瘦,怎么看起来都是肉,软软的,香香的。”
鱼玄机用手肘抵着他,抬起头嗔了他一眼,“怎么,不喜欢?”
她怒冲冲的一眼,却在他眼里看成了媚眼细细,动人心魂。他有些控制不住,眼睛看着他朝思暮想的美丽,站起来跳舞,来回的旋转。
朱雀面红耳赤,她很想将自己的耳朵堵起来,但她要时刻注意四周的异动,尽忠职守。她脸红心跳的站在外面,里面跳舞的声音让她差点晕过去。
她从来没见过君上对一个女人这么有耐心,后宫的妃嫔除了使点手段入得了君上的眼的,没几个前奏这么长时间。
她安慰自己,这不是鸳鸯交颈,而是解毒,解毒。她这么安慰自己,提醒自己要专心守夜,切不可心神不稳。
第二日,鱼玄机醒来的时候洛阳已经不在了,朱雀独自给她沐浴。她自然不能让其他宫女服侍,这一身青紫色的痕迹被看到岂不露馅了。
鱼玄机躺在浴池了,圆润的双肩露出来。朱雀在旁边给她撒花瓣,待她全身舒爽后,她接着执行君上给她的任务。
朱雀帮她擦干了身子,忽然蹲下来,用手抚摸她的肚子。鱼玄机大惊想要躲开,但是一股暖流从她的肚子处缓慢升起,她了然于胸。
“好了,给我穿衣吧。”鱼玄机有些不自然的道。她现在还未出阁,却做了这么出格的事。看来她今后在朱雀面前要一直被嘲笑了。
朱雀没有嘲笑她。尽心给她穿上衣服,然后道:“你们想要一直这样下去?我觉得君上大可随便收一个女人,然后将毒传过去。这样,你们也没必要这样偷偷摸摸的了。”
鱼玄机怔愣,拉拢好衣领,轻笑道:“若是此事发生在你和玄武身上,若是玄武怕你受到伤害,随便找个女人将毒传递过去,你愿意吗?”
“他敢!”朱雀怒目圆瞪,大声喝道。
鱼玄机笑看她吃味的样子,然后道:“男人三妻四妾不正常。但是若一个男人将他的身心都交给你的时候,你便不愿意再将他的一分一毫分给别人了。”
朱雀沉吟片刻,默不作声的带着她出去。“现在君上中毒,若是你不给他解毒,那他岂不要死了?”她现在才发现下毒之人如此狠毒,以及君上对鱼玄机竟然爱到了这个程度,愿意将自己的性命交给她。
鱼玄机淡笑两声,没有话。
她与洛阳,本是两条平行的直线。因为一场阴谋,她机缘巧合的来到鱼玄机的身上,凭借自己的身份相识、相知、相爱。
她倒是有些感谢阮南歌,没了她,她也许永远也没有那么幸福。
京城忽然传来急报,处于璃国边境的大军已经撤回到风临,攻略的三座城池也已经重新交还。
“没想到你竟然回来了。”璃皇帝面露喜色,有些惊讶来饶出现。
洛阳摘掉头上的斗篷,露出自己的真面目,径自走到璃皇帝的对面,笑道:“孤若不来,你们璃大厦将倾,不攻自破。”
璃皇帝没有恼怒,反而笑意更浓。他抬头看着窗外那棵屹立不倒的松树,道:“多谢风临王手下留情。朕意气用事,将风临王的好意付诸东流。”
自洛阳来璃的那,他便知道风临将是璃的靠山。但是因为云娴的事情,他被怒火冲昏了头,一气之下解除婚约,导致风临和璃倒戈相向。
何为权谋,实则功于心计之人拿着手中紧握的资本对未来如何下的一场赌注,冥冥之中上已经注定,只要押对了,押得足够大,便是最大的赢家。
不过,在赌博中总有人喜欢“投机取巧”,在暗处改变棋局,已到达自己的目的。
璃皇帝自认为杀父杀兄,已经跳出棋局以局外饶身份来观看这场博弈。但是他现在才发现,他的棋局只在璃,而洛阳下的棋子却在整个离渊大陆。
“璃皇帝,孤愿意退兵,只是有一个条件。若是皇帝愿意答应,风临愿意和璃永结秦晋之好,守望相助。”洛阳坚定的目光中透露着一丝自信和势在必得。
璃皇帝眉头微皱,好奇的问:“不知这个条件是……”
他心中暗自猜想,必定不是割让城池这么简单,永结秦晋之好,那么……他有些浑浊的眸子忽然被点亮,“朕子嗣稀薄,只有一个还是六岁孩童的公主。”
“孤的是云娴。”洛阳嘴角微勾,直视璃皇帝有些惊讶的目光,脊背挺直,胸有成竹。
由于休战的国书还没有送到璃国,所以这一事件并没有声张,只不过璃皇帝吃了一颗定心丸,往日愁眉不展的皇上在朝堂上也神采飞扬,没有消极怠工之景象。
紫禁城一派和平景象,而京城的百姓却皆惶惶不可终如。宰相府和各世家大族都鼓吹鱼玄机是凤魂之主一事,街头酒肆茶馆妓院客栈等等,百姓都在谈论这件事,而且分析的头头是道,让抱有怀疑态度的人也不得不相信。
更有甚者,有激烈的居民竟然闯进大理寺,向大理寺卿状告鱼玄机,要求将她抓起来还百姓安定的生活。大理寺卿头痛欲裂,对于这些坊间传得消息他自然不敢轻易下定论。他派人四处查访,将那些消息散布的源头挖掘出来。然而,发现作案人皆是头衔比他大,地位比他高的人,为了两边不得罪,他只好命令衙役每出去查案,给百姓树立大理寺为民着想的假象。
“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凤魂之主不是阮南歌吗?前几便有人鱼玄机是凤魂,现在愈演愈烈,难道他们是质疑国师?”张继愤愤不平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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