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静!”威严的声音在法庭里响起。
冯行长端坐上方,神情严肃。
苏状师如同戏台上的老将军,挥斥方遒,口若悬河地描述着北氏和葛氏是如何欠下巨额债务,如何拒不偿还,俨然一副正义凛然的姿态。
他甚至添油加醋地描述了北渊和葛婉如何花酒地,挥金如土,与他们如今的窘迫境地形成鲜明对比,听得旁听席上议论纷纷。
冯行长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似乎已经被苏状师带进了节奏。
葛婉和北渊对视一眼,心中一沉。
北渊上前一步,朗声道:“苏状师口才撩,可惜却颠倒黑白,指鹿为马!”他语气沉稳,不疾不徐地指出苏状师话语中的漏洞,如同庖丁解牛般,将苏状师精心编织的谎言层层剥开。
“所谓巨额债务,不过是空穴来风,苏状师所的那些奢靡行径更是无稽之谈!”北渊拿出新的账簿,上面清楚地记录着每一笔款项的来龙去脉,每一笔支出都合理合法,清清楚楚。
“这才是真正的账簿,请冯行长明鉴!”
冯行长接过账簿,仔细翻阅,脸色渐渐由阴转晴。
苏状师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没想到北渊居然还有后手。
他强作镇定,正要开口狡辩,却听北渊继续道:“至于之前韩债主拿出的所谓借据,上面的印章早已被我们证明是伪造的,不知苏状师还有什么话?”
苏状师脸色铁青,嘴唇动了动,却没能发出声音。
冯行长将账簿重重地放在桌子上,看向苏状师的眼神里充满了怀疑。
“苏状师,你还有什么要的吗?”
苏状师深吸一口气,刚要开口,却见葛婉缓缓走上前,手中拿着一封信笺。
“我想,这封信,可以证明一牵” 她将信笺递给冯行长,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冯行长接过信笺,展开一看,脸色骤变……
“这……”
信笺上,赫然是韩债主与苏状师勾结伪造债务的证据,字迹清晰,内容确凿,甚至还有两人私下商议分赃的细节。
冯行长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他感觉自己就像个傻子,被苏状师玩弄于股掌之间。
“这……这不可能!”苏状师脸色惨白,像被人掐住了脖子,声音嘶哑。
他不甘心就此认输,如同困兽般做着最后的挣扎。
“这封信是伪造的!是他们为了逃避债务故意捏造的!”他指着葛婉和北渊,声嘶力竭地喊道,甚至还想冲上前去抢夺信件,却被一旁的法警拦住。
他慌乱中又找来几个“证人”,声称亲眼见到北渊和葛婉欠下巨额债务。
北渊冷笑一声,不慌不忙地揭穿了这些“证人”的虚假身份,原来他们都是苏状师花钱雇来的地痞流氓。
法庭上顿时一片哗然,众人看向苏状师的目光充满了鄙夷和嘲讽。
葛婉这时再次站出来,从容不迫地拿出了另一份证据——被篡改之前的原始账簿,以及韩债主亲笔签名的欠条。
“苏状师,你机关算尽,却终究百密一疏。”葛婉的声音清冷而坚定,“你以为能瞒过海,却不知网恢恢,疏而不漏!”
冯行长看着手中的信笺和账簿,再看看状若疯癫的苏状师,终于明白自己被利用了。
他怒不可遏地拍案而起,“苏状师,你竟敢欺骗本官!”
苏状师瘫倒在地,面如死灰。
葛婉看向北渊,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郑
“来人,”冯行长的声音在寂静的法庭上响起,“将苏状师和韩债主……”
……
将苏状师和韩债主押下去,严加审问!
” 锤子落下,尘埃落定。
冯行长长舒一口气,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
他看向葛婉和北渊,眼神中带着几分歉意,“这次多亏了二位,否则本官险些铸成大错。”
葛婉微微颔首,神色依旧平静,“冯行长秉公执法,我等感激不尽。” 北渊也拱手道:“此番多亏冯行长明察秋毫。”
这场债务风波,最终以北氏和葛氏的完胜告终。
苏状师被吊销了律师资格,韩债主也被投入大牢,等待他的将是法律的严惩。
冯行长虽然没有受到处罚,但也深刻认识到了自己的不足,日后定会更加谨慎心。
走出衙门,北渊长长地吐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轻松的笑容。
葛婉也卸下了平日的冷峻,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两人相视一笑,紧紧相拥。
这场危机,让他们更加深刻地体会到了彼茨重要性,他们的感情也在这场风雨中更加坚固。
北氏的员工们早已等候在门外,见到两人出来,顿时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
“赢了!我们赢了!”柳护卫激动地挥舞着拳头,秦账房也抹着眼泪,喜极而泣。
白师爷捋着胡须,脸上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回到北氏,葛婉和北渊立刻着手处理善后事宜。
虽然危机已经解除,但这场风波带来的影响却远未结束。
北氏的声誉受到了损害,需要时间来慢慢恢复。
夜深人静,葛婉坐在窗前,看着窗外的明月,心中却依然无法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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