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诉的消息如同投进平静湖面的一颗石子,激起层层涟漪,却未能如北渊和葛婉所愿那般迅速平息风波。
尽管法庭宣判北氏无罪,可外界的质疑声依旧如同附骨之蛆,挥之不去。
各种流言蜚语在市井间流传,北氏不过是侥幸逃脱,实际上早已是强弩之末。
“这可如何是好!”秦账房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踱步,手里攥着几张订单,薄得可怜。
“订单,订单又少了!这…这比债务危机的时候还少啊!”他哀嚎着,仿佛下一秒就要晕厥过去。
北渊深知,这场官司虽然赢了,却也输了人心。
他亲自前往几家合作多年的老客户处,试图挽回合作关系,然而,迎接他的却是闭门羹和冷言冷语。
“北公子,不是我们不念旧情,实在是这次的债务风波影响太大。我们也得为自家生意考虑啊!”一位老客户推脱道,言语间满是疏离。
另一位老客户更是直接,毫不留情地讽刺道:“北公子,如今你这北氏,可是个烫手山芋,我们可不敢接啊!”
北渊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努力保持着风度,却依然无法改变这些老客户的决定。
他回到北氏,脸色阴沉得可怕。
葛婉见状,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别灰心,我们还有机会。”
北渊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如今这局面,如同困兽之斗,不知该如何破局……” 他走到窗边,望着远处逐渐暗下来的色,心中一片茫然。
葛婉走到他身旁,目光落在窗外街角一闪而过的身影上,眼神一凛,突然开口:“等等……”
葛婉收回目光,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渊,你看,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现在大家都避之不及,却也给了我们绝佳的机会。”
北渊疑惑地看向她,“什么机会?”
葛婉走到桌边,摊开一张地图,指着城郊的一片空地,“你看这里,靠近码头,交通便利,却一直荒废着。如今地价低廉,正是我们扩张的大好时机!”她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我们可以在这里建一个大型的货物集散中心,连接南北商路,垄断货源!”
北渊看着地图,也渐渐明白了葛婉的意图。
这确实是一个绝佳的商机,如果成功,北氏不仅能恢复声誉,还能更上一层楼!
他忍不住赞叹道:“婉儿,你真是我的诸葛亮!”
两人正商议着具体的计划,冯行长却突然登门拜访。
他一脸歉意,不停地向北渊和葛婉赔不是。
“北公子,葛姐,之前的事情,是我老糊涂了,被人蒙蔽!我这次来,是希望能弥补我的过错,帮助北氏恢复声誉。”
北渊和葛婉交换了一个眼神,心中都明白冯行长的来意并非如此简单。
果然,冯行长紧接着提出了他的条件:“只要北氏以后将所有的业务都放在我们银行,我保证,不出一个月,就能让北氏的声誉恢复如初!”
北渊眉头微皱,这条件看似诱人,却也暗藏风险。
将所有业务都放在一家银行,无异于将自己的命脉交给了对方。
他正要开口拒绝,葛婉却抢先一步道:“冯行长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只是……”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冯行长身后一闪而过的身影上,“这件事,我们还需要再考虑考虑。” 葛婉的眼神,如同利刃一般,直射向那隐藏在暗处的人。
葛婉犀利的目光让冯行长后背一凉,他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却空无一人。
“葛姐,您这是……”
葛婉微微一笑,语气却带着一丝寒意:“冯行长,您身后那位朋友,也一起进来坐坐吧,藏头露尾的,岂不是显得我们北氏不懂待客之道?”
冯行长脸色一僵,尴尬地笑了笑,却不敢再什么。
与此同时,苏状师被取消律师资格的消息传遍了大街巷,众人拍手称快。
本以为这场风波就此平息,谁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一封封匿名信如同雪花般飞入北氏,信中充斥着对北氏的各种污蔑和谣言,甚至编造了北渊挪用公款、葛婉欺压百姓的荒诞故事。
“岂有此理!”葛婉将手中的匿名信拍在桌上,怒火中烧。
这些谣言虽然漏洞百出,却足以让本就摇摇欲坠的北氏雪上加霜。
“婉儿,别生气,让我看看。” 北渊接过信,仔细地研究起来。
一旁的白师爷也凑过来,戴上老花镜,逐字逐句地分析。
“这封信,看似言之凿凿,实则破绽百出。”白师爷指着信中的一处日期,“这里写的是六月初一,可六月初一那,北公子根本不在城里,又如何能做出信中所述之事?”
葛婉眼前一亮,“师爷果然厉害!只要将这些漏洞公之于众,定能戳穿幕后黑手的阴谋!”
白师爷捋了捋胡须,自信满满,“包在我身上!老夫这就拟一份公告,将这造谣者的嘴脸揭露出来!”
然而,事情的发展远比他们想象的要复杂。
就在白师爷准备将公告张贴出去的时候,新的匿名信又出现了,而且内容更加恶毒,甚至牵扯到了北渊的家人。
北渊脸色铁青,拳头紧握,几乎要将手中的信纸捏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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