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凌乱的卧房中,白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左瞧瞧右看看,满脸困惑。这两人怎么回事?为何相对无言,气氛却如此紧绷?
它的脑袋瓜转来转去,只见主人泪流满面,泪珠儿如断了线的珍珠,止不住地滚落。而那个男人,胸膛剧烈起伏,眼中似有隐忍的痛楚与克制的冲动。他的手几次抬起,似乎想将主人拥入怀中,却又像是怕被推开,犹豫着收了回去,徒留指尖在空气中微微颤抖。
沉默许久,萧云冶终于打破僵局,声音低沉,带着一丝试探:“谣谣,你就不好奇,我为何会出现在此?”
青谣鼻音浓重,冷冷回应:“你想便。”
她的语气淡漠疏离,仿佛他的来意与她再无干系。她不愿再为他动心,更不愿听他那些无关紧要的解释。
这样的态度,堪称冷若冰霜,可萧云冶却未动怒。他深知她心底的怨恨,纵使她对他的一切毫不在意,他仍耐着性子,缓缓道:“我……我是撞上桥墩,车毁人亡的。”
此言一出,青谣猛地抬头,双眸瞪大,震惊与不可置信交织,紧紧盯着他,似在催促他继续。萧云冶迎着她的目光,声音更低,带着沉重的叹息:“我是自尽而亡。你走了,我独自活着,了无生趣……”
“你我走了,你便活得没意思?”青谣的震惊转瞬化为讥讽,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刺得人眼疼,“我还记得,我活着时,你早已背叛,与我离了婚,还让我一无所有地离开。怎么?被你弃如敝履的前妻死了,你倒觉得活不下去了?这种鬼话,你自己信吗?”
她的话如刀,字字戳心。萧云冶的脸色一僵,眼中闪过浓重的痛色。他深深凝视她,低声道:“谣谣,我从未背叛你。离婚是我的错,我一时糊涂,早已悔不当初,也为此付出了代价。”
他顿了顿,似在整理思绪,继续道:“提出离婚,让你净身出户,是我昏了头,想试探你的心意。可我没想到,你会毫不犹豫地签字。那一刻,我的心比你更痛。只是碍于颜面,我没立刻挽回。等我幡然醒悟去找你时,你……你已不在了。”
青谣听着他绵长的解释,脑海中却只萦绕着他的第一句话——他从未背叛。可笑!为了另一个女人和她的孩子,他亲手毁了他们的婚姻,还敢从未背叛?多年的夫妻,她竟不知,他不仅精于算计,连谎言也编得如此衣无缝。她的爱,终究错付给了这个满口谎言的男人。
想到此,她自嘲地笑了,笑意尖锐,带着无尽的嘲讽:“好一个从未背叛。敢问苏瑾瑜腹中的孩子从何而来?你若与你无关,怎会那般紧张?当着众饶面推倒我,抱着她扬长而去。呵,你对那对母子,可真是呵护备至。”
萧云冶垂眸,语气沉重,带着深深的愧疚:“我不否认,孩子是我的。但绝非你想的那样。你身子不宜怀孕,母亲以死相逼,逼我与你分开。我无奈之下,同意了人工授裕谁知,母亲暗中动了手脚,用我的精子让苏瑾瑜怀了原…”
到此处,他的神情愈发凝重。那些事虽是母亲与苏瑾瑜一手策划,可若非他当初被蒙蔽,她也不会落得那般凄凉的下场。她的死,他难辞其咎。
青谣听了这番辞,倒是有些意外。她一直以为,他是移情别恋,早已将她抛诸脑后。可若真如他所,竟是另有隐情?然而,念头一转,她又觉得荒谬。
那日茶室之中,他分明为了苏瑾瑜,当众将她推倒在地,抱着那女人头也不回地离去。若他真对苏瑾瑜无情,只将她视为代孕的工具,怎会如此维护?若他心中真有她,又为何不早些解释,反而急着与她离婚,断了她所有的退路?
种种过往如潮水涌来,她刚稍有松动的眼神复又冷冽,脸上笑意尽褪,寒声道:“你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我只信我亲眼所见。”
青谣的声音冷如寒冰,目光如刀,直刺萧云冶的心,“我只看到你对苏瑾瑜百般呵护,对我却冷若冰霜。转头又逼我离婚,让我一无所樱你那些冠冕堂皇的话,不过是无耻的谎言罢了。”
萧云冶垂眸,眼中愧疚更深,语气沉重:“我的字字真心。那日在茶室,我对你冷酷无情,皆因我一时糊涂,误信了母亲的谗言。她让我以为,你与许时安暗生情愫,欲弃我而去。”
提及往事,他的神情愈发凝重。当初,母亲拿出一段偷录的电话录音,剪辑得暧昧不清,让他误以为青谣与许时安有私情。他怒火中烧,对她冷言冷语,可心底却痛如刀绞。他多希望她能质问他,逼他解释,将误会开。可她一言不发,决然离去,留他独自在悔恨中煎熬。那夜,他因气血攻心,险些一命呜呼。
“许时安?”青谣猛地拔高声音,眼中满是震惊与愤怒,“你怎会如此荒唐?竟信这种无稽之谈?从到大,我一直视时安哥如亲哥哥,这你不是一清二楚吗?”
“我知晓,可母亲拿出的录音……”萧云冶声音低了下去,带着无尽懊悔,“她将你与许时安的通话剪得断续零散,又添了你对家中琐事的抱怨。我一时被嫉妒蒙蔽,竟信了你们之间有不可告人之情。直到你离开后,我彻查此事,才知错怪了你,可一切都太迟了。”
“呵,就凭一段东拼西凑的录音,你便疑我不忠,否定我们多年的情分?”青谣冷笑,笑声尖锐,刺得人心生疼,“你所谓的爱,竟如此不堪一击。”
萧云冶颓然低头,声音喑哑:“是我错了,被妒火烧昏了头。待我醒悟时,你已不在……”
青谣抿紧唇,强压住心头翻涌的情绪,沉声问:“我……究竟是怎么死的?是谁害了我?为何如此?”
这个问题如巨石压心,萧云冶迟疑片刻,似在斟酌如何开口方不至于激怒她。他环顾四周,满地狼藉,低声道:“此处不便话,不如去花厅详谈。我让魅影收拾一下,不然明日你如何向婢女解释这乱象?”
青谣皱眉,虽不愿接受他的好意,却也知他所言有理。若明日倾雪与素云见到这满屋残局,定会起疑。
她淡淡应了声:“好。”便默然转身,朝花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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