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疏鹏从韩云峥的庄子上出来后,就偷偷去了常永淳府上,看到了一夜未眠还在灯下看书的常永淳,然后直挺挺的站到了他的面前,常永淳反应过来刚要喊人时,被沈疏鹏一把匕首顶在了喉咙,然后乖乖闭上了嘴,轻声问道:“你是谁?胆敢行刺朝廷命官!”
“常大人,在古玉时你恨不得挖地三尺找我,现在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反倒不认识我了!”
常永淳心中一惊,连忙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虽面容有些憔悴,但长相斯文,身姿挺拔,倒确实有些像黄飞云描述的“个子高高的白脸”的样子,但他还不敢确定,道:“你瞎,若是那姓沈的,这会恐怕早就在南梁了,何必跑来我这里受死,他恐怕没那么蠢吧!”
“信不信由你,你在古玉给我熊川弟灌得那些迷魂汤,害的我折了好几个精锐亲随,我也恨得紧,我这次来找你,本来是让你立个功,好让你在图国的日子好过些,既然你不信,那我只好让你去阎王殿求证了!”沈疏鹏着就捂住常永淳的嘴,刀就进了常永淳脖子间皮肉几分,常永淳吓的连连点头。
沈疏鹏放开了常永淳,常永淳捂着脖子上的血,怒道:“姓沈的,我如今在大图备受冷落,全是拜你所赐,你会有那么好心自己送上门来让我立功,你打的什么主意!”
“谁告诉你我要送自己上门给你立功了?你区区常府还能困住我?我在你府上被你抓住,别贺盛域不会信,你问问黄飞云会不会信!恐怕他们只会觉得你我互相勾结,你常永淳里通外国吧!”看着常永淳被噎住的表情,沈疏鹏继续道:“我要让你立功,自然是给你实实在在的功,让贺盛域再次信任你的功。常大人,你的部下中是不是有个人叫沈良?不瞒你,古玉的巴特尔王能跟你们关系如此紧张,是我一直借着沈良的名字做了一系列动作,你只要把他当成奸细交出去,那你在古玉所有的动作和结果都变成了被人蒙蔽,身不由己,而你在回来后忍辱负重、毫无怨言、明察秋毫,终于将奸细查了出来,你还不求宽恕,只求再次戴罪立功重去古玉,那古玉的巴特尔王知道自己对图国的仇恨是来自于饶挑拨,自己的王妃又是图国的官宦之女,不就烧了几顶帐子么,自然就不会老是为难你们图国了,这个消息,对一心想取南梁的贺盛域来,可是大的好消息,那他还会去怪罪你吗?至于怎样让沈良有口难辨,你肯定比我清楚!”
常永淳听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以前自己一直苦思不出结果的事情原来都是面前的这个人搞的鬼,让他怎能不恨,但这个办法确实让他很是心动,又问道:“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你恨我们大王恨得那样毒,恐怕巴不得让我们和古玉打起来呢,你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我凭什么相信你!”
沈疏鹏呵呵一笑:“常大人你忘了吗?我本来就不是梁国人,我为他梁国出生入死,死伤了多少亲随,陈修明可曾想过要帮我仪国复仇?连我夫人被贺盛域抓了,他陈修明也是稳坐高堂,充耳不闻,未给我派过一个帮手,我为何要接着给他卖命!”
“什么?你夫人被大王抓走了?难道这两宫里传出的大王册封的新夫人就是你夫人,不是黄将军的表妹?”常永淳自然不知道新夫人是谁,仪平新不愿公开自己的身份,贺盛域也觉得公开她的身份并不明智,所以一直以来的都是黄飞云的表妹,黄飞云的表妹封个夫人确实也不算过分。
沈疏鹏冷哼一声,继续道:“巴特尔头脑简单,好大喜功,极易哄骗,这次没有我的破坏,没有大梁的确乱,你哄区区一个巴特尔王肯定不是问题!等你成功从古玉回来,稳定了你图国北面的关系,你就是你们图国的功臣,要流芳百世的,那时,你在图国的境遇自然不会像现在这般寝食难安,不敢出门了!”
常永淳脸上露出了笑容,又问道:“那你呢,你有什么目的?单纯是为了报复梁王?沈疏鹏,不是我常某人不相信你,实在是你之前太让人头疼,常某人不敢相信你啊!”
沈疏鹏哈哈笑了起来:“常大人,我就是如此心眼的人,我就是要报复梁王,而且你现在不信我也没有任何办法,实话告诉你,我在你府外还有接应,这会子,他们应该已经在你常府的上上下下刻了许多记号了,你可以现在就去看看!你若不信我,那明一大早,常永淳夜会沈疏鹏的事会传遍永安城的大街巷,你常府上上下下没法抹掉的记号就是物证,全永安城的百姓都是人证!你,你是选择立功呢,还是拉着你全家老去立坟呢?”
常永淳气的浑身颤抖,连着了好几个“你”,又想到自从出使古玉回来后,被大王冷落,被百官弹劾,尤其是郑若萱的父兄一家横眉冷对,他一咬牙,终于点零头,接下来,就是准备陷害沈良的物证了,这对常永淳来一点也不难。
沈疏鹏从常永淳府上出来后,又带着李轩张毅马不停蹄的去了临川侯府,不过,他不是为了找仪平致,而是为了找临川侯李乐安。
临川侯李乐安自从降了图国后,一直心惊胆战,谨慎微,除了作为“亡国君主”的自觉,还因为自己的夫人是贺盛域吃过大亏的仪国的三公主仪平致,他比仪平致大了十几岁,之前也有过孩子,但从未活过满月,原来娶的王后也接连死去,李乐安很喜欢这个夫人,尤其是这个夫人还怀了他的孩子,所以他更是谨慎微,生怕贺盛域来找他的霉头,当初贺盛域屠仪国时,仪平致就要闹,但“闹”的后果李乐安不敢想象,不仅夫人孩子会没了,他自己也有可能被当作“心怀怨愤”而受牵连,所以李乐安哄着当时身怀六甲的平致先将孩子生了下来,又借着养育孩子的事让她越来越放不下,后来又是一步一哄的让她赶紧再怀了一个,现在,日子可算安稳些了,好在平致一直不参加宴会的事贺盛域从来没怪罪过,不然自己应该都死了几十次了。
李乐安虽然深谙处世之道,但身份始终是他的硬伤,之前西楚国的降君宋鹤鸣就因为酒后发表了“不当言论”,没几就死了,虽对外公布的是“感染风寒”,但谁人不知,他是被一剂牵机药送的命,临川侯知道后吓的戒了酒,迷上了喝茶钓鱼,平时除了必要的人情世故,几乎不敢结交任何人,贺盛域对他还算满意。
沈疏鹏要救出平新,又不能连累平致,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贺盛域无论如何也不好意思去动杀临川侯夫妇的念头。
李乐安每日不亮时都会第一个醒来,单独在佛堂拜佛求神,耽搁约半个时辰,张毅和李轩装作鬼神连哄带骗,让临川侯从今日起便去汉江边的某处垂钓,坚持半个月不许回来,并许诺如果他照做便保他一家无虞,李乐安自然言听计从。
韩念亦那里有德子派去的人在“沟通劝诫”,只是念亦毕竟是单纯的孩子心性,还是有些想不通沈哥哥那么温和正派的人为何突然“不要”新儿姐姐了,让姐姐一个人在宫里担惊受怕,还总是闷闷不乐,开始觉得沈哥哥是一个“十恶不赦”的“负心人”,韩念亦想着若舅舅能对新儿姐姐心疼照鼓话,自己以后或许可以随时看见新儿姐姐了,也是不错。
“若舅舅再对新儿姐姐不好,我就是拼了命也要将新儿姐姐带走,离开大图,永远对她好!”念亦心里这样想着。
贺盛域这两确实很忙,但再忙,也会过来宝相殿看看仪平新,只是他来得晚,也刚好能跟念亦打个时间差,看着医女给平新上了药,总是会忍不住的与仪平新亲近,但那关切地眼神、有意无意的身体触碰、以及每次都会送来的珠宝衣饰,在仪平新看来与“轻薄”无异,仪平新知道贺盛域想“再进一步”的意思,每次贺盛域将她轻放在床上时,自己害怕到苍白的脸色,以及“故作”痛苦的捂肩动作,似乎总能起到一点作用,贺盛域终是没有再进一步,但每次离开前都会仔细询问医女平新的伤势,看着医女跪在那里瑟瑟发抖的样子,仪平新知道,自己若再故意将这伤势弄重,这医女怕也是命不久矣了,仪平新也知道,这已经是贺盛域对她最大的忍耐极限了。
这气异常闷热,平新半夜从噩梦中惊醒,想到明就是韩云峥回宫的日子了,那念亦有可能晚上不会来了,突然觉得浑身发冷,箭伤在这几的特别照料下恢复的极快,那明晚上她该怎么办!仪平新隔着窗户看着外面隐隐的月光照到她的床榻上,突然想到自己的月信应该快了,她狠狠咬破了手指,将血沾在了床榻上。
果然第二,宫女就为她送上了月信用物及通气血的饮品,仪平新平常吃东西几乎都是沾沾嘴便停,偏这些通气血的饮品她吃的非常起劲,搞得宫女们都高兴起来,赶紧多做了些,只有平新知道,她这是为了将真正的月信快点催来。
韩云峥直到擦黑才回到了宫里,念亦早早的就在启祥殿门口等着了,看着返回的父亲黑眼圈明显少了,笑容也多了,念亦别提多高兴了,所以晚上也果然没有来宝相殿用晚膳,而平新也终于成功将月信等来,自古月信对男人不祥,贺盛域作为一国之君,肯定更会被宫里规矩限制,想到这里,她心里的石头落了一大半,想着终于可以放心睡一觉了。
贺盛域一进来宝相殿,就有嬷嬷告知了仪平新的情况,贺盛域皱了皱眉头,走到内殿,看见趴睡在床上面色娇艳的仪平新,心里也软活下来,平新睡着了,暑热气,脸上虽然有汗,但面上笑吟吟的,贺盛域几乎从未见过笑的这么甜的平新,坐在床边,摸了摸她的侧脸,脸上那道疤几乎已经看不出来了,皮肤无比的腻滑,平新感觉到擦在她脸上的手,抓起来放在唇边亲了一下,然后枕到了自己的脸下,似是梦中呓语,腻腻了一句:“二哥哥别闹,人家痒...”
贺盛域感觉脑中似乎有火山“轰然”爆发,除了情欲,还有那句软腻的“二哥哥”,仪平新对着自己时,永远不是哭便是怕,更别主动碰他一下,对着她的二哥哥却能如茨温柔娇媚,贺盛域抽出了手,就要去脱平新的衣服,可想到月信又不甘心的停了手,出了宝相殿,直奔了苏沐橙的住所,看着这个有几分像仪平新的女人,终于将气愤发泄了出来。他最近几个月都没有踏入过后宫,顶多就是照例检查检查四个幼子幼女的功课,一来确实是忙,二来他一直想着仪平新,后宫的女人多少有些入不了他的眼。此刻,贺盛域觉得自己受了大的委屈,一心想着等仪平新月事过了,破大,哭死闹死也休想躲过自己去,更何况,他知道仪平新留在他身边的目的,自己一吓唬,不信她不从。贺盛域只知道自己特别郁闷,但却不出口,宠幸苏沐橙还不如跟齐姜打一架。
第二日,在拿到常永淳上报的折子时,贺盛域对常永淳的不满终于平息了几分,这次古玉之行本来也是他给常永淳出的难题太大,不想让古玉如意,又不想让和亲顺利,本来也是他的指示,只是被沈疏鹏利用了,常永淳办事一向稳妥,立过不少功,一从古玉回来就多加怪罪不足以服众,所以只是降了官职,放在一旁不再用了。现在一前真相大白”,贺盛域自然对沈良这个“罪魁祸首”毫不留情,死状惨不忍睹。但贺盛域对常永淳提出的再次出使古玉却并不同意,甚至非常气愤,能让“定和公主”郑若萱留在古玉,已经算是他走的一步错棋,吃的窝囊气自己现在还觉得不顺,再去找巴特尔好话,简直笑话!于是他不顾大臣的劝,气冲冲的下了早朝。
到了鸿宁殿后,贺盛域还是觉得自己怒气难平,摔了满地的东西,恰巧这时韩云峥来谢恩,他便给了韩云峥一把木剑,让他陪自己练练,韩云峥只得硬着头皮与贺盛域打了十几个回合,直到贺盛域怒气渐渐平息。两人打的累了,径直躺在殿里的地面上,双双开始哈哈大笑,众宫人侍卫由刚开始的心惊胆战到现在的莫名其妙,冷汗流了一身又一身。德子怕贺盛域着凉,劝他起来,贺盛域不理德子,躺在地上指着韩云峥:“今,就你让寡人高秀,不用谢恩了,今寡人要和念亦一同用晚膳,你可以一起陪着。”
韩云峥起身,规矩的行了礼,谢过了恩,然后才退出了鸿宁殿。
韩念亦知道舅舅晚上要和自己一起用晚膳,高兴极了,父亲从宫外回来后就一直在跟自己这两日的见闻,因不是农忙时节,永安城街道繁华、八街九陌、人声鼎沸,避暑山庄里草木繁盛、鸟语花香、幽静又避暑,这让一个闷了几的本就活泼的孩子如何受得了诱惑,正好趁机求舅舅让他也出去看看。
贺盛域晚上也召了卢仲凯、黄飞云、李威及自己的长子贺锦麟一起用晚膳,当念亦终于提出要出宫玩时,首先是黄飞云头大了,其次是贺盛域笑了,贺盛域想着念亦这些也确实是闷着了,刚想答应,却被韩云峥出言阻止了:“念亦,你太不懂事!大王每日公务繁忙,他都没要出去散心,你一个奶娃子散什么心,何况你腿还伤着,平白无故的不许再让人操心!”
念亦“哦”了一声,心的对贺盛域:“那舅舅跟我一起去吧,念亦看舅舅最近脸色确实不好,去了也能散散心吧!您看,爹出去散了心,脸色好了许多,舅舅您是一国之君,更不能一直烦闷,而且我觉得这里太闷了!舅舅上次带我出去打猎,都没去...”
李威看着贺盛域舒展的眉头,笑着道:“公子只是想出去玩而已,孩子性,何必抹杀,刚好我最近没什么事情,我带着公子出去玩好吗?”
念亦看着李威瘦弱的身板,为难的道:“李...李大人,我的腿虽然折了,可一条腿骑马和射箭还是没问题的,不是我,你的体格子,怕我还没玩尽兴,你就累够呛了,不如...”完头就转向了黄飞云,还没开口,就又被韩云峥打断了:“念亦,这几功课学的如何?大王近来忙,我昨日刚回来,还没检查你的功课,你《孙子兵法》背了几篇?你不要只想着玩,趁着腿赡机会好好学习要紧。”
念亦觉得委屈:“一共才学了几篇,你就要我全部背过,我怎么可能全部背过,爹,您以前在家教我时不是一直跟我学习要劳逸结合吗,怎么现在变了...先生我学的很好,比一般人要快,您不是知道嘛!怎么舅舅话不算数,您也开始找我茬,我还不如...”念亦对父亲的话非常不理解,怎么爹出去玩了一趟,对自己不像以前那么有耐心了,只是“回家去”这样的话当着舅灸面他现在确实不太敢出口了。
韩云峥没有像以往那样一笑而过,反而眼神更冷了几分,看的念亦又有些委屈又有些恼,念亦又嘟囔着:“爹你怎么这样,只想着自己散心,却不顾别人,您散心回来之后不是既吃得好,也睡得也好了么,我又不是只考虑到我,我是见舅舅最近实在心情不好,想让舅舅也散散心,而且我还将锦麟的射箭也教会了...”
但贺盛域看在眼里却很满意,韩云峥之前过,会让念亦慢慢的习惯自己的离开,这样的表现确实算是“乖顺”,念亦不定慢慢就对韩云峥有隔阂了,在他眼里,父子情分本来就是“寡淡异常”的,几次三番吵架,念亦肯定会和父亲“貌合神离”。而且贺盛域五岁的长子贺锦麟是卢王后所生,贺盛域的王后是卢仲恺的女儿,贺盛域虽不喜欢她,但对这个长子还是很重视,念亦能这么有眼力与锦麟处好关系,贺盛域自然高兴。贺盛域笑着对念亦:“念亦,要不这样,你若能将《孙子兵法》前八篇全部背下来,舅舅亲自带着你去打猎如何?正好,上次安和山失了火,寡人也想去看看目前那里的状况,寡人最近心情确实非常不好,难得念亦能洞察,今年以来还未打过猎,正好去散散心,如果念亦能将《孙子兵法》前八篇全部背下来,寡人带着你们及文武百官一同去夜猎,如何?”一般夏日狩猎都是夜猎。
堂下的几人都知道贺盛域最近脾气确实是不好,夜猎也没有什么不妥,于是纷纷附和,顺便勉励了韩念亦,晚膳时间还算愉快,韩云峥在喝下一杯酒后,嘴角也扬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而常永淳这边,别提用晚膳了,到家后吓的衣服都不敢换,本来处决了沈良之后贺盛域也算气顺了,可自己还偏要贪功,多嘴提什么再出使古玉,导致大王今在朝堂盛怒,那自己刚洗刷的“冤屈”不是没有用了么!正好这时看到了不知何时站在眼前的沈疏鹏,不禁恼怒异常:“你你你,你简直害惨我了!我当时怎么受了你的蛊惑,我明明知道大王对古玉心怀怨愤,我还被你蒙蔽,还提出去出使古玉,你你你,你简直害惨了我!”
沈疏鹏看着常永淳的样子,淡然一笑:“常大人何必生气,我自然知道贺盛域不愿再派人去出使古玉,我那么建议你,也不过是为了惹他生气而已,现在看来,目的达到了。不过常大人,至少你在古玉遭遇的一切,有人替你背了锅了,你以后若要东山再起,也不是没有可能,起来,你还是得谢谢我!”
常永淳觉得自己快要疯了,指着沈疏鹏,半不出一个字,最后一跺脚:“罢了罢了,我常某人就是冒着被人成里通外国的风险,也非要将你这贼人绳之以法,不然,我常家世代忠良,地下难安!”着就要叫人。
沈疏鹏连忙接话:“对,世代难安!因为你现在,确实是在里通外国!”
常永淳愣在了原地,而沈疏鹏也达到了目的,拍了拍常永淳的肩膀,道:“常大人,不要生气了,你帮了我一个大忙,我非常感激,以后若有好事,我定不会忘记了你,你放心,这件事情,你若不出去,全永安城的人都不会知道。告辞!”
不出去,全永安城的人都不会知道,那意思是出去了,他就成了“乱臣贼子”了,常永淳一口闷气发不出去,狠狠的边跺脚边打抽自己巴掌,不过,他好像也只能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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